哈马斯和以色列之间脆弱的休战被打破。没有任何一方明确承认对方不仅有权生存,而且有权占领部分有争议的圣地。我们又回到了无休止的战争中吗?我在之前的专栏中提到过赫胥黎的《加沙的瞎子》和弥尔顿的《参孙阿贡尼斯提斯》。《美丽新世界》的作者赫胥黎于60年前的11月22日去世。

赫胥黎的这本沉重的大部头书,尽管有一个令人回味的、及时的书名——《加沙的瞎子》,但它几乎没有告诉我们困扰我们当今时代的根本问题。虽然是赫胥黎最雄心勃勃的小说,但它似乎有些不连贯,有些人甚至会说不连贯,如果不是太自我放纵的话。像弥尔顿和圣经中的英雄参孙一样双目失明的赫胥黎,是否也像他的主人公安东尼·比维斯一样,在一个巨大动荡和不确定的时代反思人类努力的徒劳?
随着他最著名的未来主义反乌托邦探索《美丽新世界》(1932)的完成,赫胥黎于1937年搬到了加利福尼亚,以逃避迫在眉睫的欧洲战争。在经历并目睹了第一次世界大战造成的巨大破坏之后,赫胥黎成为了一名有意识的和平主义者。他转而认为,拯救世界的唯一方法是,有足够多的人通过自我转化的实践变得开明。如何做到这一点?通过遵循他所谓的“永恒哲学”,已经在古代印度教徒和佛教徒的智慧中概述。我们可以推测,永恒的哲学实际上是赫胥黎对印度教三观达摩思想的改编。
赫胥黎与他的许多朋友和知识分子同行,如杰拉尔德·希尔德和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成为罗摩克里希纳传教会富有魅力的僧侣斯瓦米·普拉巴瓦南达(1893-1976)的亲密伙伴,如果不是门徒的话。普拉巴瓦南达于1923年移居美国,随后创立了南加州吠檀多协会,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好莱坞神庙。我自己也曾有幸在那里做过一次演讲,题目是“斯瓦米·维韦卡南达与普世宗教”。赫胥黎也是克里希那穆提一生的朋友,克里希那穆提也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洛杉矶附近的奥海山区度过。
回到赫胥黎的《加沙的无眼人》,书中没有提到失明,更不用说加沙了。显然,这个标题是为了象征和唤起,而不是准确或描述性的。相反,我们必须转向赫胥黎后来的小说《娄敦的魔鬼》(1952),更具体地说,是它的后记。赫胥黎认为,正是“人类对自我超越的根深蒂固的渴望”解释了我们的许多努力。如果不理解或承认这种动力,“我们就不能指望理解我们自己特定的历史时期,或者实际上是整个历史,理解过去和今天的生活。”

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人类无法“走艰难的提升之路”,而是寻求“虚假的解脱”和“恩典替代品”。这不仅包括酒精和其他麻醉剂,还包括“初级性行为”。可悲的是,这些向下的自我超越的方法是灾难性的:“看似神的实际上是魔鬼,看似解放的实际上是奴役。”
但可能比这些更危险的是伴随着“群体谵妄”和“群体中毒”的暴力崇拜。这些很容易演变成针对目标群体的“疯狂暴力”,比如“消灭不受欢迎的少数群体”。纵观历史,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嗜血的欲望,在对那些被贴上“异教徒”、“异端”、“不信教者”、“异教徒”(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被认为适合被屠杀的群体的一再种族灭绝中,我们看到了这种嗜血。世界范围内迫害犹太人的悲剧故事,印度是一个明显的例外,在上世纪的大屠杀中达到了令人恐惧和恐怖的结局,夺走了大约600万人的生命。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和纳粹德国战败后,欧洲的反犹太主义似乎并没有结束。它只出口到中东。随着以色列的形成,轮到阿拉伯人,延伸到其他穆斯林,成为世界上主要的犹太人仇恨者。为了彻底消灭他们,几个阿拉伯国家与刚刚成立的以色列进行了多次血腥的战争。然而,以色列不仅幸存下来,而且从所有这些冲突中取得了胜利。
赫胥黎展示了“群体中毒”和“群体中毒”是多么危险。难怪,教会和国家都不愿鼓励它,以免由此释放出来的怪物失去控制,就像我们在世界各地所谓的革命运动中看到的那样,无论是马克思主义还是伊斯兰主义。群体狂热似乎是诱导、利用和操纵大众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的重要组成部分,否则他们会犹豫是否开始。

为什么?因为混乱和暴力是这些操纵者的惯用手段,意识形态和神学为仇恨和暴力之火提供燃料。正如赫胥黎所观察到的。“这样的顾虑不会限制这位革命领袖,他讨厌现状,只有一个愿望——制造混乱,当他掌权时,他可能会强加一种新的秩序……他利用这种混乱达到了疯狂和恶魔的极限。”
“为了逃离孤立自我的恐惧,大多数男人和女人在大多数时候都选择既不向上也不向下,而是向侧面走。”横向自我超越是浪漫爱情、婚姻、生育、家庭、事业、赚钱、爱好、社会服务、慈善事业等正常的“资产阶级”方式。没有什么可以被嘲笑或嘲笑的,因为人类社会和福祉都依赖于它。
考虑到只有少数人会选择陡峭而孤独的山路来实现自我,我们对自我扩张和越轨的下行道路的强迫性甚至是致命的吸引力是最危险的。其中,对暴力的崇拜和对他者的狂热仇恨,无论是在哈马斯和以色列的战斗中还是在其他地方,都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危险和最不稳定的。更重要的是,正如赫胥黎所相信的那样,Sanatana Dharma是人类的道路。
因为只有散那塔纳法的多元性,才不仅为他者提供了空间,而且甚至断言,最终没有他者。只有自我。我们都是这个自我的不同的自我。
本文作者是作家、专栏作家、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大学教授。以上文章仅代表个人观点完全是作者的观点。它们并不一定反映News18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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